往医院。
谢濯修那天的态度太过古怪，程行律从医院回去便失眠了。
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，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谢濯修醒来后叫“莱莱”的场景。他恨不得放大脑海里的每一帧画面，却发现喊“莱莱”时，谢濯修眼角眉梢都是令人心惊的深情，毫无破绽。
程行律缓缓攥紧了拳头，手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，也让他愈发清醒。
汽车停在了医院门口，程行律抬脚走进医院。
站到谢濯修病房的门前，程行律敲门的手一顿，他踯躅了。
走廊里的保镖疑惑地看着程行律在门口走来走去，最终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，推门而入。
谢濯修坐在床上，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，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资料正在翻阅，林必沉默地站在床边，等候差遣。
林必率先发现了门口的程行律：“程少。”
程行律牵强一笑：“嗨。”
谢濯修从资料中抬起头，他摘下眼镜，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高挺的鼻梁：“林必，你先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林必退出病房，贴心地带上了门。
病房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，不过这次程行律不想做先打破沉默的那个人。
谢濯修眼神复杂地看着程行律，重生以后他并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这位好朋友，所以那天才态度冷淡。
那是在楚莱死后很久，他才知道程行律原来喜欢楚莱。
程行律和他摊牌的那一天是楚莱的葬礼。
楚莱的葬礼程行律其实去了，只不过他站在了门外，并没有进到灵堂。
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，看着灵堂上面摆放的黑白照片。
当谢濯修抱着楚莱的骨灰盒走出灵堂时，程行律走了上来，不声不响地给了谢濯修的脸上重重一拳，谢濯修没有反击，因为他的怀中有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东西。
谢濯修身后的保镖想要上前，却被谢濯修阻止了，他低下头，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怀里的盒子，眼神温柔：“别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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