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头，看向程行律的眼神冷淡：“我已经和楚篱说明白了，我和他是不可能的。”
程行律眼神狠厉：“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。”
谢濯修这才有了几分惊讶。
程行律看着谢濯修怀中的盒子，眼底泛起悲伤：“我是为了楚莱。”
这话就像是一个重磅炸弹，重重地砸在谢濯修的头上。
为了楚莱？
这话是什么意思？
他的脑袋一片空白，只有耳边程行律的声音听来分外真切：“真好笑啊，直到他死了才发现自己的心意......”
“很早之前，我就看过他演的一部电视剧。他在里面演一个教主，张扬又任性，但就是让我讨厌不起来，我当时看着电视机屏幕在想，要是能见见真人就好了，真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......”
“后来没想到他竟然就是你说的那个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学长，我觉得很失望，很生气，总是针对他，故意气他，看他忍无可忍的反击......”
“我知道他喜欢你，所以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楚篱，这招可好用了，他每次都在你面前装无所谓，但事后都会偷偷报复回来，我记得有一次他竟然在我的汤里加了辣椒！我记得当时我喝了一口便忍不住吐了，不过看着他眼底得逞的笑意我就莫名其妙不生气了，我想，反正还有下次机会能报复回去......”程行律的泣音中夹杂了一丝笑意，不过在看到谢濯修怀里的盒子后转瞬即逝，随之而来的是心脏处传来的疼痛，提醒着他这都成了回忆。
斯人已逝。
他再也没有机会报复回去了。
“要是能够再早一点，要是能够再早一点......”程行律低声喃喃道。
要是能够再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意就好了。
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，落在地上纷纷破碎。
这个世界仿佛摁下了暂停键，谢濯修和程行律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“让他入土为安吧。”程行律抬起头，敛去脆弱的神色：“阿修，这是我们最后能为他做的事情了。”
程行律莫名其妙对楚莱莫名其妙的针对、以及他那么热心于撮合他和楚篱全都有了完美的解释。只不过程行律和他一样都是傻子，直到失去了才发现楚莱对他们是那么的重要。
原来，原来
谢濯修温柔地抚摸着怀中的盒子：你瞧，原来程行律喜欢你啊。
“他没有死。”谢濯修开口道：“不过，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？”
程行律知道谢濯修已经疯了，他不再废话，握拳又要打向谢濯修，这一次却被谢濯修的保镖接住了。谢濯修头也不回地朝车的放向走去。
身后传来程行律低低的泣音：“我很后悔。”
“我还没有告诉过他我的心意呢。”
“要是能够重来，我一定会抓紧他的手。”
“我想告诉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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