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植没退开，一手捧住隋和的脸，让他的眼神聚焦到自己脸上。
“对不起。”顾植说，“你没听完我的话就跑了。我想说，你不乖，不听话，我生气，恼怒，可我没有不喜欢你。”
拇指轻轻摩挲着隋和的脸颊，顾植轻声说：“我生气，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血族，不知道你有那些不得已。我觉得，你不该是我看到的那副样子。”
“所以你失望了？”隋和终于出声问他。
“嗯。”顾植诚实道。弯着腰太累，顾植干脆在车边蹲了下来，握住隋和搁在膝盖上的手，“你明明……是个很好很好的人。”
“如果我不是呢？”
“我不信。”顾植抬起手摸上隋和微红的眼角，“眼睛骗不了人的。”
隋和低头看着他，顾植的拇指轻轻擦着他眼角的红，问他：“哭了？”
隋和扭开脸往边上躲，避开他的触碰。
顾植收回手，直起身凑上去，按住隋和的肩，亲了亲他的眼角，“别哭了，是我不好。”
隋和抬胳膊推了他一把：“你他妈走不——”
“咚”的一声响，顾植的脑袋撞在了车门框上。
隋和一愣，忙伸手想把顾植拽低了给他看看后脑勺，顾植却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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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后脑勺退开一步，在车外直起了腰。隋和立刻垂下手，搁在膝头紧紧交握着，垂头咬着唇暗自懊恼。
顾植在车外站了一会儿，终于绕到驾驶座上车，发动车子回家。
一路沉默着，隋和先是低着头，又忍不住看顾植的后脑勺。顾植扭头撞上他的视线，隋和忙别开脸看向车窗外。
顾植笑了一下，伸手盖在他头上揉了揉，“不疼，我又不是人类。”
隋和冲着车窗上的影子瘪了瘪嘴，“谁管你疼不疼。”
顾植笑着收回手，有他这句话，后脑勺真的不疼了。他目视前方留意路况，突然喊了隋和一声：“陆厉。”
隋和别别扭扭的，半天才转过来看他。顾植看了他一眼，转着手中的方向盘拐弯，神色认真语气真挚：“我没跟人好过，也不会照顾人，你教教我。”
隋和扭开脸看向前方，不搭腔。
顾植看他噘着嘴，知道他还生气，于是继续剖白，“一开始说要管你，我就当是带小孩，给你当叔叔，当爹。”
“那你刚刚还亲我？”隋和嘲讽道，“爹当着当着就想搞儿子，挺重口的。”
顾植被噎得够呛，心想这都是什么玩意儿，张口就想要批评，又猛然顿住，唇张了又合，最后说：“对不起，当时没把你的喜欢当真。”
“现在也不必当真，”隋和说，“我就是说着玩，其实我不喜欢你这样的。”
顾植猛地刹车，停在小区花园边上，野猫被惊得尖声怪叫，谁家阳台的狗也吠了起来。
顾植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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