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。”
兄妹三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好,便要各自饮下杯中酒。
可却此时,宫壁禾不经意间瞟到宫曼音的眼神却一直斜落在宫墨涵的酒杯上,美人拧着眉梢,目光锋利,盯着宫墨涵把酒喝了下去。
宫壁禾心生疑窦。
可宫曼音的眼神转移的极快,下一秒又笑眯眯的望着宫久能露出那常见的乖巧笑容,似乎方才一幕,只是宫壁禾的一场幻觉。
“怎么了?”
男人的声音透着关切,和一股淡淡的小心翼翼。
宫壁禾转眼,摇了摇头,答道:“没什么,大概…是我看错了…”
说话间,宫壁禾眯了眯眼,仰头喝下了酒。
她掏出绢子在唇间捂了捂,轻声对安陵宗玉说道:“你不觉得今日的宫曼音,和善的有些不正常?”
闻言,安陵宗玉眉头轻挑,凑到宫壁禾耳畔,压低了声音,说:“也许就是人家开心呢。”
“对了,父亲,您不是说后日宫中要办中秋宴吗?您可一定要将女儿也捎上啊。”
宫曼音扭着宫久能的胳膊,嘟着粉嫩嘴唇,肆无忌惮的撒着娇。
“哈哈哈…”宫久能显然很受用宫曼音的此般行径,仰头笑着,还不望握着宝贝女儿的手,答应道:“自然要带上你的。”
“是了,不知我大哥他们可能去到那宴席上?也许久没见过他们了。”柳如惠擦着嘴角,插了一句嘴。
柳家也并非什么名贵门楣,柳如惠有个大哥,现今在工部当差,是个不大不小的员外郎,平日里管些琐碎小事儿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。
“该是能的吧。”宫久能随意揣测了一句。
这边一家三口聊着天,那边老夫人却像是心事重重的,一双眼就在安陵宗玉身上扫来游去的。
“祖母,您看什么呢?”
宫壁禾冷不丁的问了一句。
吓的老夫人指尖一颤,讪笑一声,忙回了话,“没什么,只是方才厉王殿下说他近几日在喝药,臣妇有些担心故而多瞧了王爷几眼。”
末了,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,老夫人又补充道:“可这一瞧着,倒觉得王爷精神头还是挺好的。”
“是啊。”安陵宗玉搁下筷子答了话。
“老师为本王寻到了一本古籍,上头的古医方子有十足奇效。”安陵宗玉笑盈盈的扫视众人,一字一字的说道:“老师他,对本王可是有大恩啊。”
闻言,宫久能几乎是一激灵,一把扔开了宫曼音的手,举杯回应道:“能为厉王殿下分忧是小儿的福气,也是我宫家的福气!”
宫壁禾眉梢一扬,心道:哟,来了!在这里等着呢!
果然,听宫久能严肃坚定的表态道:“宫家上下都愿为了王爷身先士卒!死而后已!”
左右啊,今日赵德章那番表现,宫久能是想通了,摊上这样的老丈人,加之太子里平日本就让圣上不满,能放你一回,还能放你无数回?
那是做皇帝的!不是放马的!
又凑上自己好儿子铁了心的要与安陵宗玉绑一块儿,索性啊,就改地方投奔吧!
这是宫久能的想法。
可,安陵宗玉却似乎对他的话不怎么感兴趣…
他笑了笑,慢条斯理的回视着宫久能,“宫大人这话怎么说的?”
“诶……”宫久能刚要开口。
身旁的宫曼音却发出一声嘤咛,捂着脑袋,轻轻晃了晃,神色似有些痛苦。
“音儿,怎么了?”
柳如惠嗔道:“这孩子准是喝多了,你看她上了桌到现在就没停过杯。”
那边,宫墨涵也晃了晃头,涩声道:“今日这酒果真极烈…”
“墨涵啊,你的酒量可算厉害的呢。”柳如惠掩唇笑了声儿,还是老夫人拍了板,端的胸怀大局,道:“既然这样,你们就都先退下吧,别打扰你们父亲与厉王殿下议事。”
“是。”
宫曼音慢慢起了身,脚步却差点踉跄。
“大小姐小心。”
婢女忙来扶住她,她却回头,醉眼朦胧的扫向桌面,余光仿佛不经意的落在了宫壁禾身上。
宫壁禾甩了甩脑袋,一手扶住桌面,哑声道:“我也有些醉了,下去歇一会儿。”
“有事吗?”安陵宗玉挨的极近,略略有些担心。
宫壁禾一手撑着头,一手拿着手绢轻轻在安陵宗玉鼻尖拂了拂,一片醉态。
“没事儿,我睡会儿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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