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嚣张:“他们若有这个想法,来便是了,这个领头的头衔,谁能抢走便是谁的,我应家也不是输不起。”
实力说话,十分公平。
也怪不得曾家要吸纳力量,有强大的人作为后盾,才能直面对应家挑衅对杠。
祁宵月眼睛弯弯,没再说什么。
台上,夏寄纤与背刀男子的比拼也接近尾声。
两人都有负伤,还都高傲,一点没搞那些点到即止的客气虚招,招招拼命,下手极狠,不说衣服上,连石台上都是滴落的血滴,密密麻麻一片,还有擦过的长长血痕,如刀一般划破众人眼帘,引起阵阵嘶气声。
但老前辈坐镇,也不至于真让他们以死相博,拿命做赌,打得差不多了,曾天荥适时出手按住,叫停。
结果是背刀男子更胜一筹,毕竟是真刀真枪上阵,比夏寄纤这个更偏向于辅助的还是强了一些。
然而叶长鸿却明显对夏寄纤更有兴趣,叶家主修道学,一家子万事不管、啥都懒得争的咸鱼心态,对夏寄纤这种血气旺盛、战力十足的姑娘十分青睐。
此时正是收徒良机,叶家主算盘打得极响,正笑眼眯眯地询问夏寄纤要不要归入他门下做个小徒弟。
——机缘,总是要自己争来的。
祁宵月看着,忍不住笑笑。
夏寄纤是个好苗子,如果到最后都没人愿意带,她也乐意收了,丢去给小白小黑操练,以后练出来就是她地府的人。
现在有了好归处,这趟玄学大会也算没白来。
台上,长辈们接连点拨指教过,两人才恋恋不舍地下台。
座位上又是一波掌声口哨相迎,既给胜者,亦给败者,年轻人夹道相迎,将两位送回座位。
大会平静,一时间,没再有人上台。
高台可能有自我修复功能,光影虚幻间,台上洒落的血迹随着时间流逝,如同水蒸发一样陡然变成了一抹血气消失,而那些被大刀砍劈、被雷鸣电闪炸裂的地方,一阵柔光拂过后,也如重塑般被瞬间抹除。
不过五分钟,高台又恢复原貌。
祁宵月看得啧啧称奇:“幻境做战场,还挺有想法。”
“不光如此。”应三淡笑补充:“这台子还有全息投影加持,黑科技不少。”
祁宵月表情微妙:“玄学迷信加现代科技,听起来还挺赛博朋克。”
“委员会这些年打得旗号都是求同存异、互通共享,说玄学发展一定要顺应时代潮流和科技飞跃,要不然就会被落下,所以才大力搞这些东西。”
“这算什么?为了在科学加持的基础上合情合理地搞封建而不被上头查封?”
应三看着她无语吐槽的表情,忍不住又揉她的脑袋,语气义正言辞一本正经:“算是吧,都是为了生存,很不容易的。”
祁宵月的表情更奇妙了。
两人插科打诨,聊得话题极其没有营养,来回间,对侧的散修人群中,又有一人沿着小道上了高台。
这人穿了一身再平常不过的棉服,脚踩运动鞋,头发长长的盖住眼睛,面容稚嫩,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,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年轻大学生。
他干干净净地上台,手里既没拿武器,也没备纸笔,身上灵气波动细微,实力不强。
但随着他踏入高台的那一刻,周身冷风突然强劲了几分,厚云移动,遮住日光,四遭蓦地暗下来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祁宵月的视线被吸引,眯了眯眼。
年轻人立于台边,先恭敬地朝上头几位前辈行一礼。
应如安点点头,出声提醒台下:“那么有意对战者请上台。”
等了一会儿,无人继续上台,人群寂静。
曾天荥语气和蔼地问台上站着的年轻小孩:“无人与你对战,那你想请战谁呢?”
如果无人应战,则可以自行挑选对手,这是大会的规则。
长得像大学生的男孩犹豫了下,继而伸出手臂,直直往自己侧边指过去,目光不躲不避,手指直指目标,干脆利落,气势汹汹。
他开口,是清亮的少年音色,说出口的话却让大半场的人陷入茫然:
“我有意请战祁宵月祁小姐,不知祁小姐可否上台一战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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