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。”
“弈州哥哥我错了。”凌幸立刻道歉。
“你是不是真的后悔,你我心里都清楚。”
宁弈州话还没说完,手机就响了,他看到来电提醒之后,整个人气场都温和了一些。
他朝凌幸比了个禁声的手势,然后才接通电话:“笠笠想爸爸了?”
小孩的声音传过来:“是妈妈想爸爸了!”
然后宁弈州的表情就更温柔了。
顾桥不可能承认自己想他了,于是很快把手机从小孩手里抢过去,大概已经避开了小孩,说话声音也低沉下来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宁弈州看了看面前的凌幸,临时改了主意。
“分公司这边突然有点事,我得去处理一下。”
顾桥一下子就急了:“那笠笠怎么办?”
宁弈州装傻:“什么怎么办?他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?”
“你别装糊涂啊,我是在住院!不是在旅行!”
“我知道,如果是在旅行,我也不会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一个人。”
顾桥:“……那我是不是还应该多谢你的信任?”
“不客气,”宁弈州愉快地说,“我叫人把吃的送上去,你记得喂笠笠也吃点儿,他晚上睡觉很乖的,不用你太费心,就是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你得看着点儿,别让他摔了。”
顾桥根本没得选。
宁弈州挂完电话之后叫司机过来,把吃的交给他:“你把这个给少夫人送过去,亲手交给她,让她和小少爷吃完早点儿休息,然后你就可以下班了,车钥匙给我。”
司机把车钥匙交过去,转身就去送饭了。
宁弈州重新看向凌幸:“既然都到这儿了,不如换个地方聊聊吧。”
顾桥坐在病床上,和宁亦笠小朋友面对面对视着。
如果这尴尬程度一定要有个形容的话,她已经尬到脚趾抓地抓出一个两室一厅并住了进去。
小孩自己一口一口吃粥,还招呼她:“你怎么不吃呀?”
看到你就心都满了,哪还需要吃什么粥啊。
顾桥觉得自己真是年纪到了,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这糯米团子越欢喜。
小孩乖乖的吃完一小碗粥,然后问她:“爸爸不来了吗?”
顾桥问他:“你想回家吗?爸爸有事来不了了,如果你想回家,我就叫司机来接你。”
结果小孩摇摇头:“我留下来照顾你。”
这么屁点儿大的小孩,居然还知道说留下来照顾她。
顾桥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鸡汤泡发了的馍馍一样,湿漉漉,暖洋洋。
小孩来医院之前已经洗过澡了,甚至已经睡了一觉,但又折腾了大半夜,他吃粥的时候小眼皮都要耷拉上了。顾桥看了心疼,就叫他过来睡觉。
小孩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,闭上眼睛睡觉,但他今天被凌幸吓到了,睡得有点不踏实。
顾桥侧着身子看着他,一只手落在他的被子上,很有规律地轻轻拍打着安抚他。
这小孩实在是很好哄,顾桥一边哄着,一边有些恍惚,这个场景给她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,总觉得好像什么时候也曾经这样哄过小孩子。
她的头又开始一钝一钝地疼起来。
以前顾桥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,就产生了很多生理上的疼痛感,她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,终于去求助医生,那时候医生就劝她,有些事既然想起来这么痛苦,能不想就别想了吧,给自己找点乐子最重要。
现在想想也是,如果想起来一件事会带来那么大的痛苦,那又何必一定要去想呢?
活在当下不是很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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