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着疼，一声都不能吭。
因为那把剔骨刀，就握在他自己的手里。
“阿决，你说句话。”
萧柯艾攥着衣角，紧紧盯着自己袜子上的黄色的皮卡丘，用力眨了眨眼睛。
“你跟我说句话吧”
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，也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，有什么话都和我说吧，心里生气的话也朝我发泄吧。萧柯艾心里很难受，可是他不会哭，做错事的人没资格哭。
“我问了，你就会说吗？”
萧柯艾咬着嘴唇，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。
顾决本来挺生气的，被他这么一点一摇，弄得又有点想笑。
萧柯艾低着头站在那里，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，他感觉到顾决走到他身边，然后轻声叹了口气。
顾决看了眼他脚上的皮卡丘，然后原地把萧柯艾抱了起来，轻轻放在后面的病床上。
明明只有两步路，可顾决还是抱着萧柯艾，就好像他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一样，每走一步都是刀尖上的舞蹈。
不过
哪有穿皮卡丘袜子的小美人鱼呢？
萧柯艾坐在床边，看着顾决从塑料袋里拿出两支菠萝转转冰，剥开一支递绐他，然后在他面前蹲下身，拿着另一只没开封的转转冰，轻轻敷在了伤口上。
“刚才抻到膝盖了吧。”
顾决垂着眸，神情一如往常的温驯。
“疼不疼？”
萧柯艾瘪着嘴，使劲儿摇了摇头。
顾决抬头看了他一眼，“小骗子。”
“阿决，对不起”
“为什么说对不起。”
“因为凌锐拉了我的手……”
“为什么让他拉你的手。”
“不是我让的！是他自己抓过去的……”
“那还不是因为你先摸他的头？”
萧柯艾睁大了眼睛，随即又有点心虚，“你，你都看到啦……”
“嗯。”
顾决抬起头，神情十分坦荡。
“我偷看了。”
萧柯艾:“……”
“喔……”萧柯艾垂头丧气，好像他才是偷看被发现的那个人。
“阿决，你要是生气，就打我吧。”
顿了顿，萧柯艾又忧伤的补充了一句，“别打脸和伤口好不好？”
顾决沉默了。
真当他跟某个小骗子似的，脑袋里都是坏了又坏的主意？
“真的打哪儿都行？”
萧柯艾忧伤的点了点头。
“弹蛋蛋也行？”
萧柯艾立刻惊恐的睁大了双眼。
顾决笑了，低头把转转冰换了一面，继续给萧柯艾敷伤口。
看着顾决脸上的笑容，萧柯艾才反应过来，原来刚才是逗他玩的。
他都已经准备好献出蛋蛋了的说
不过
“阿决，你不生气吗？”
顾决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，“不生气。”
还没等萧柯艾问出为什么，就见顾决神色如常的慢慢开了口。
“柯艾，现在的你是自由的，我不会束缚你分毫。就算日后我们在一起，只要是你想做的事，我也绝不会拦着你。更何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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