踝流进了毯子里。众人皆是慌神,是惠妃娘娘先唤了声太医,静止的人群才开始动起来。
戏台子上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儿,那边又来报说四福晋晕倒了。
那原本坐在德妃娘娘身侧的四贝勒怒喝了一声,跟离箭似的窜出人群。
一下子,两个有身子的女人出事!
反正宫里人都在传,说是正月里冲撞了啥,要请萨满来驱邪的。
原定了元宵那晚的戏都取消了,一个大公公打赏了梨花园,差人连夜将我们送出了宫。
戏班子里的幺儿说,四福晋真是好福气,四贝勒那般极红了双眼,恨不能把御花园翻个遍。不像太子爷,太子妃那样时,连个人影也没瞧见。
齐音睡得迷迷糊糊,只觉得嗓子疼得厉害,张张嘴想让人倒点水,却发现自己完全出不来声音。
摸摸肚子,那孩子还在。
不枉费自己花费二十万金币保住了她还有自己!
“别动,也别说话。太医马上就来!”胤禛的声音从一旁传来,稍微让她安心了些。
只是想喝水啊!
不知道哪个小天使端了水,轻柔喂她喝了一口,润润嗓子。
“别打秋绿。”
齐音轻轻道,声音嘶哑难听,比初学者的二胡还幽怨干哑。
“好。”
“四爷,我肚子又痛又饿。”齐音幽怨地道。
“嗯。”
就嗯就完了?
齐音睁开眼一脸疑惑地打量跟前的男人,只见他胡子拉碴,一双眼睛又红又肿,神情简直比她这个病人还要憔悴几分!
心里又是安逸又是委屈,望着他,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。
有人宠着,疼着,真好!
哪怕往后你还有三宫六院!谁说不能享受当下呢!
“你怎么这么丑啊!”齐音眨着眼睛道。
“你啊,没良心哦。”胤禛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,笑着说。
“主子,贝勒爷守了您一夜呢。”海棠在一旁小声提醒着。
齐音想起什么,挣扎着要起来,被某人又按了回去道:“打了二十个板子,在养伤呢!”
“又不是她的错。”齐音心里叹息。怕是胤禛已经知道她跟瑜妍的对话。
“你若有事,这屋子里谁也跑不了!”胤禛怒道。
一屋子伺候的瞬时跪了一地,刚领着太医进门的苏培盛见状也立时跪下。
钱太医掠了只有几根的胡须,笑着冲胤禛拱手道:“贝勒爷,福晋醒来便无甚大事,往后只需好生调养,切不可轻易动怒,不可多思多虑,方能颐养天年!”
齐音听完嗤笑道:“钱太医真爱说笑,我这般年纪难不成就要养老了!”
“太医说话,听着便是!不要闹!”
胤禛亲手放下帷帐,朝钱太医道:“方便借一步说话?”
“你不要闹,我去去便回。”
瞧着某人哄孩子般的语气,真叫她哭笑不得,不过这般娇惯着,倒是让齐音心里高兴。
见胤禛出去,海棠才急忙上前,又喂了自家主子喝两口温水,低声抽泣着。这回是真吓到了,连惯常最镇定的春柔都急得跟什么似的。
德妃娘娘说,要是再找不到人,她就去请万岁爷搜宫了!
若不是五福晋跟前的婢子指了方向,怕真是要出人命的。
“哭什么,这不是没事。秋绿怎么样了?”
“主子不必担心。荣姑姑照应过了,用了药再歇了几天便好。”
“叫她好好养着。此次是我牵连了她。”
对于齐音这个现代人来讲,秋绿挨板子这事完全是因她而起,自然心里十分过意不去。不过,宋嬷嬷十分不认同。
自打齐音醒着了,便是一直有一肚子话要说,碍着贝勒爷在,这会儿见主子仍旧这般不伤心,再忍不住,上前拉开海棠道:“我的好格格!今日若不是荣姑姑提了一句,便是打死秋绿那丫头都不为过!做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意识。贝勒爷信您自然不疑有他。昨日要是换做别人,咱就是有一千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!主子福晋,奴才多几句嘴!从小来看是惩治奴才,大的看是治家不严驭下不严!您将来是贝勒府的女主人,断是不能这般菩萨心肠!”
宋嬷嬷说得又急又快,逼着齐音吞下剩下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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