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晰地传递了过来。她举着手机,眉眼间都是笑意,那句“我也想早点过去陪你呀”甜得人某根不知名的神经隐隐抽动,让人莫名烦躁。
这烦躁在他半小时后接到某个电话时愈发强烈。
“渌柏,你在家里?”
“什么事。”他克制着语气,然而隔着电话间的距离也没妨碍宋延辞听出他的不悦。
“谁又惹你不痛快。”
宋渌柏轻嗤,淡淡道:“还能有谁。”
宋延辞迟疑片刻,“你总不会指的是杳杳?她那么乖巧懂事,你又欺负她了?”
“有事说事。”四个字语气愈冷。
“好吧,那我直接说。刚才我跟杳杳通了电话,发现她最近心理状态不错,或许可以试着再提一次心理医生的事。不过提起的时候要注意方式方法,你千万不能吓着她、强迫她答应,如果搞不定可以交给我。”
宋渌柏盯着钢笔在白纸上投下的黑影,语气难辨,“你倒是格外关心她。”
“这还远远不到‘格外’的范畴。”
“你想说明什么?”他蓦地合上文件,钢笔被连带着在桌上骨碌滚动几下,“你们不是亲兄妹,做的太多会让她落人口舌。”
沉默顿时蔓延开。
忽然,宋延辞失笑,对这番说辞格外诧异且无奈,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这件事上你太敏感了,而且我会有分寸的。”
宋渌柏抬眸看向窗外,树木枝叶重叠的阴影投映在他眼底。
“但愿是这样。”
第二天下午甄杳接到了陈页的电话,对方说她错过了辩论赛很可惜,又说他比赛获胜后拿到两张国外某位教授的讲座门票,想带着她一起去。
甄杳想到姜聆给自己出的主意,只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下来。
她想确认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多了,如果不是的话不能冤枉对方,是的话她想把话说清楚,然后找机会换一个家教老师。这样不会麻烦其他人,也不会让人为她过多担心。
“哥哥,你在吗?”她扶着沙发靠背站好。
刚才佣人告诉她宋渌柏在客厅里,所以她才一个人慢慢走过来想跟他报备一声。
“我有事情想跟你说。”
宋渌柏正垂眸系着袖扣,闻言一掀眼,手上还在随意整理着袖口。
小姑娘背对着他,面朝沙发边的落地盆栽说得起劲,他抬脚走过去,把那颗小脑袋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转。
“我还以为你坐在这里,”甄杳窘迫地清了清嗓子,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的想法,“哥哥,我想去听一场讲座。”
“又是陈页。”男人声音微冷,“距离上一次才多久?”
她张了张嘴,真实想法在嘴边转了一圈,最后还是咽了回去。
有那么半秒钟她是想告诉宋渌柏的,但也仅仅是那半秒。就算是周惠她也不一定能轻而易举地说出口自己的怀疑,更何况是他呢?
“辩论赛不是没去成嘛。”甄杳低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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