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9章
沈珍的脸立刻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，火辣辣的。
“那个......你平常怎么洗的？”
顾卫东单手撑着脸颊，手肘抵着轮椅扶手，似醉非醉地看着沈珍，嘴角微勾：“要不......你跟着来看我怎么洗？”
“我不要！”沈珍飞快地否决，红着脸低垂着头，死死咬着唇瓣，不敢看顾卫东。
顾卫东心情很好地笑了出来，“好了，不逗你。我能自己洗。”
说着，他单手拄着拐杖撑起，打算另一只手去拿着东西时，沈珍还是主动靠了过来。
她一手拿着盆子，一手扶住他，把他带到了浴室，放下东西后，又一阵风似地跑了出来。
顾卫东嘴角又扬了几分。
洗完澡后，顾卫东整个人清醒不少。
他不是不能喝酒，主要是农村这种自酿的白酒，酒劲实在是太大了。加上爷爷又有意促成两人的事，拼命地灌他，所以他才会有几分晕乎乎的。
顾卫东换上睡衣回到房间里，沈珍就走过去帮他擦头发。
顾卫东心里头浮现了一丝古怪的感觉。
以前好像还不曾有人这么体贴对他，感觉还不错。
沈珍帮他把发尾的水珠擦干，帮他吹了吹头发，又端来爷爷的中草药水给他泡脚，边泡脚边帮他做脚部的按摩。
此时，沈珍穿着贴身的粉色的针织套衫，没什么图案花纹，不算好看，甚至有些老旧，看得出来穿了很久。
他随口扯了个话题：“你怎么不穿那些新的睡衣？”
沈珍低头看了自己老旧的衣服一眼，怪不好意思地说：“那些，还有你的，等明儿我全洗了，晾干后再穿。”
“嗯。”顾卫东声音沙哑，突然就抓住了沈珍的手腕说，“别按了，睡吧。”
沈珍脸上一热，低着头应着：“嗯。”
顾卫东先上了床，下意识睡在里头。
屋里的是老式的大床，很高，木质的大床，带着四根床柱子，上面撑着蚊帐。
沈珍倒掉洗脚水后，进门就看到这样的情景，顾卫东躺在艳红色的床褥上面，直勾勾地看着她，姿态有种说不出的旖旎。
她低着头，咬着唇瓣，先把小夜灯给插上，又关了大灯问：“这夜灯的亮度可以吗？”
她还记得他怕黑。
“可以。”顾卫东的声音透着几分焦急。
沈珍走了过去，又说：“要不......你睡外面，你的腿......睡外面起夜方便。”
“嗯。”顾卫东又把身子挪了挪。
沈珍这会儿又尴尬了。
顾卫东在外头，她得跨过他的身子睡进去。
许是因为紧张，沈珍要覆上顾卫东时，手一软，整个人就压在了他身上。
柔软入怀，还有熟悉的馨香味儿，顾卫东整个人不淡定了。
“我......对不起..........”
沈珍觉得自己越说越乱，慌乱要起身。顾卫东却伸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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