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放出去，毕竟虽然这个项目指定给东伟，但也正因为一直没有正式文件，才引得多方争议。”
这事沈楠当然明白，也知道昨天下午紧急敲定方案后，立刻交由上面审批，“不是说已经批下来了吗。”
陈胜一脸愁苦，“到现在也没查出来，究竟中间哪步出现问题，最后上面批下来的那份文件并非最后一版，也就是说，现在根本没办法在发布会上将文件放出。”
这可真是糟糕，可以说，这场发布会的核心便是借机将红头文件公之于众。
“现在是怎么处理的。”沈楠问道。
陈胜捏紧电话，说话间两三秒就要瞅一下手机屏幕，“当时祁总发现的早，所以已经找人加急将文件传过去，要算起来时间肯定够，现在正确的文件是应该能送回来，可是.....”
他接连摇头，“可现在文件还没回来，只说是卡在流程上下不来。”
其实今早祁凤钰发现文件不对后，急忙将正确文件重新传输过去时，就已经想到这个情况，毕竟背后使绊子那人肯定不会让她们这么轻易将事情解决。
“我已经派人过去，势必要将红头文件带回来。”陈胜笃定道，可事实上，他这么说心里根本没底，一面又觉得自己辜负了祁总信任，只觉羞愧。
“不用再派人去了，对方能把事情做这么绝，肯定有后手等着，今天发布会结束前，是别想将文件拿到手。”沈楠肯定道。
陈胜沉声，“既然这样，将两份文件的中间部分替换，毕竟开头和结尾都有章子。”
这已经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。
“不行。”沈楠直接否定，“对方之所以让上面卡着不撒口，想来就是在逼你们走这步险棋，一旦你们这么做，等着的肯定就是在会场上直接将这件事揭发。”
“到时候，即便真正的红头文件下来，也不会有人再信。”
“怎么办，这可怎么办。”陈胜急得团团转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马上就要到发文件的时候，这样下去只能跳过这个环节，由祁凤钰强行将环节往下走。
可要走到这步，可以说，今天这场发布就算失败了。
“也不是没有办法，陈总，将旧版被审批过的文件放上去吧。”沈楠道。
“可是，那后面的内容完全不能用。”陈胜疑惑。
“那不能用，所以也不需要用，只要开头就够了，剩下的由我人工介绍。”
“人工介绍？”陈胜反问，“这个，虽然祁总将新策划都记住，但要真涉及到全盘，那毕竟是你们研究出来的核心，祁总不能保证.......”
陈胜看着沈楠愣住，“沈老师，您的意思是......”
不知不觉中，陈胜已经用上敬语，更主要是被吓到，虽然现在这个项目已经是板上钉钉，但也还是那句话，他们手里没有正式文件，这也就是最要命的地方。
一旦伪造，后果都是由伪造人担着。
之前陈胜说出要替换的话，都是要下好大决心，沈楠如今这么做根本就是在蹚浑水，毕竟东伟走到现在完全是自己的问题，和研究所那边没有关系。
沈楠如今根本没有想那么多，她唯一的念头便是，不想看到祁凤钰主办的这场发布会以失败告终。
于是沈楠与陈胜初步达成协议，由沈楠来为后半部分没有放出来的文件背书。
当然两个人商量完，还是要先和台上的祁凤钰打个招呼，正好现在前台在放一小段视频，才有机会进行沟通。
“不行，我不同意。”祁凤钰当即拒绝，“陈副总，这件事就像我们之前商量的，将文件替换。”
陈胜经由沈楠这么一说，也觉得这方法不太行，“祁总，对方有备而来，放出这个文件，下面肯定会有人看穿。”
“那是我的事，我能应付下来。”祁凤钰肯定道，半分犹豫都没有，视频已经放完，马上就要将文件放出来，她站在侧台，面带微笑。
见陈胜半天没有动静，祁凤钰的声色愈发凌厉，“陈副总，现在听我的，马上将......”
“祁凤钰，你到底在固执什么。”说话的自然是将耳麦切入频道的沈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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