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希摇摇头,道:“这是小臣对空的感悟,并非有所专指。”
“好”
玄灵又对着虢溪道:“虢先生,你这幅画的画意是生死之别,死对死者是空,对生者是痛,是不是想画出这个意境?”他这时称虢溪为先生,显然对这幅画颇为认可。
虢溪一揖到地,满脸悲伤之色。
“陛下一语中的,直刺心腑,草民这画,还有一层涵义,乃是子欲养而亲不待,故草民这幅画才敢起名叫空。”
玄灵有些感伤,围观人群也纷纷点头。
“不错,你这幅画的痛深入骨髓,已超越了空,可改名为痛。”
玥儿觉得这两幅画意境相似,都是一种淡淡的痛,但虢溪的更深刻,单以画技论,确实孟希要高出不少,但论境界,虢溪要理解得更深刻,或许是他出身贫寒,看惯世态炎凉。
玄灵看着欧阳牧,道:“欧阳先生来说说,这两幅画你更喜欢哪一幅?”
欧阳牧躬身一揖,道:“单以这两幅画而论,确实虢先生的表现更深刻!”
玄灵摇头道:“孟小画师看淡情,以为放手是空,虢先生看淡生死,以为生死是空,这是他们阅历和年龄的限制。”他又转头对孟希道:“你以为这两幅画,谁能胜出?”
“是虢先生胜了,小臣惭愧。”
孟希朝前一步,跪下请罪,脸上还带着沮丧,他先前说要三题都胜,但阅历的不足,让他无法超越年龄界限。
玥儿感觉玄灵是故意为难孟希,他出这样一题,或许有爱之深恨之切的意思,是要好好雕琢孟希。
“好,既然这样,那这一场比试,孟小画师虽然连赢两题,但他有言在先,输一题算负,这是他个人的胜负,虢先生以为如何?”
虢溪拜倒地上,此时狂态尽敛。
“草民愚妄,今日方知山外有山,人上有人,论画技,小人差小画师一大截。”
“好,既然这样,朕金口玉言,准你进入御画院成为一名画生,以后就好好学习基本技法,成为真正的画师吧!”
此言一出,虢溪惊喜交加,虽然他之前口出狂言,要进御画院成为大画师,但刚才和孟希的斗画,几乎没有胜机,要不是皇上出了空之题,他会一败涂地。
“皇上英明,草民感激涕零,虢溪有幸进入御画院,一定刻苦学习,不负圣恩。”
在大崋,画师是有月俸的,可以在皇上面前自称小臣,而画生拿得极少,基本每月只有五两银子的生活费,但就这样,一般人也是可望而不可及。
人群中发出一阵掌声。
郜太尉走到玄灵身旁,拱手道:“皇上心胸宽广,又收下一位可造之材,真乃我大崋画坛之幸,以陛下之绝世才情,这样的盛事,一定名垂青史,流芳百世!”他的阿谀之辞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。
玥儿对郜太尉这种溜须拍马十分不耻。
司空满、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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