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疑，那个说他能明辨是非的人，非是皇帝老爷陈君莫，而是眼前的这位指挥使大人。
杭天逸此时没有说话，因为他看得出来，指挥使的话还没有说完，他在等着下文。
指挥使叹息一声后，继续说道：“镇玄司，的确是大景皇朝才有的，但是这里面的灵牌，有很多还要在大景皇朝之前，至于到什么时候，历史上也没有记载，也没有人去问，或许，只有道祖和大景开国皇帝知晓吧！”
杭天逸知晓，这处宫殿，非是寻常之地，看着只是一处宫殿，实际上是芥子须弥的存在。
此间摆放着的灵牌，他是看不到尽头的。在灵山，他知道了大景皇朝的历史，只有一万年左右。离着上古，都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。
若是这里的灵牌，有不少的还在大景之前，那会有多少？能追溯到上古、远古吗？
这个时候，杭天逸心中的好奇，已经掩饰不住，他问道：“在大景皇朝建立之前，我们又叫什么？”
两句简单的护院，可以看得出来，杭天逸已经彻底融于镇玄司这个大家庭，因为他用了“我们”这个称谓。
“那个时候，我们还没有名呢，只是一些仁人志士，他们聚集在一起，为天下苍生而奉献自己的一切！”指挥使道。
杭天逸闻言，心中的震撼，无以形容，他又问：“那第一任指挥使是谁？”
“就是大景开国皇帝！”指挥使没有隐瞒。
杭天逸愣住了，这样的结果，显然是在他意料之外的。
忽然间，杭天逸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，非是有了大景皇朝，才有了镇玄司，而是有了镇玄司，才有了大景皇朝。
因为大景皇朝的开国皇帝，便是这镇玄司中的人。
凡是进入镇玄司的，没有泛泛之辈，大景开国皇帝，若是没有本事，怎么能建立起一个一万年不腐朽的皇朝？
当然，这其间，也有道祖的身影，只是不知道道祖在这里面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。
思虑之间，杭天逸已经迈出步子，他走入那狭窄的通道里面，走在这灵牌海洋里面，此时此刻，他仿佛看到了一道道屹立不倒的身影，他们不是为了自己，而是为苍生而战。
这一瞬间，杭天逸心中，使命感得以加强，他已经心甘情愿，成为这里面的一员。
有一天，当他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，他的灵牌，也会不会放到这里？纵然天下生灵不知道，但是能够立在此间，是何等荣耀的事？
“在此间的灵牌，都是为天下苍生而死的吗？”杭天逸问。
指挥使道：“他们不一定为苍生而死，但是他们却是为苍生而战，但凡寿终正寝的，愿意来这里的，都在这里了！”
“我想，应该没有人不想来此间吧！”杭天逸道。
指挥使道：“众生百态，谁能说得清楚呢？”
“嗯？”杭天逸听这话，似乎真有例外呢。
但想想也是，众生百态，各自有各自的想法，不愿意来的，也应该是有的。
杭天逸继续往前走去，此时他就像是走在镇玄司的历史里面，这些人，他们在这天地之间，已经留下了痕迹，纵然没有人看到，但是存在的，还是存在。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，杭天逸也数不清楚此间有多少灵牌，此时他依旧处在那灵牌海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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