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一口，把事情说了一遍。
张晓虎点了点头，问道：“如果再上调提成，你这里还有利润空间么？”
“有倒是有的，可是宁馨姐就是这么过来的，一直做的挺好，为什么一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呢？”
“哦，那就很明显了，故意的给你个下马威吧，看你肯不肯出血了？”
“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啊？”何曼姿不满的说。
“人不都是这样么？医药代表那么多，有机会谁不利用啊，归根结底就是你们惯出来的毛病！”张晓虎笑着说。
“那我怎么办？”
“能怎么办，喂的服贴了为止！”
“那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？”何曼姿忧心忡忡的说，她实在是怕那帮大爷笑眯眯的拿了东西，背后却不办事。
“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游戏规则，这就是你们的游戏规则，想玩下去就要遵守，走，我去陪你见识一下那个主任！”
何曼姿只好无奈点头。
这家医院的主任姓王，看起来慈眉善目的，当时并没有要何曼姿什么东西，只是说会酌情使用，原来宁馨在他这里也是不好不坏，算是中等，但是何曼姿在外科干过，她知道这种药如果外科用起来会很可观的，显然他是留了余地，但是直到宁馨离开，也不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。
再次按响门铃，何曼姿的心里不禁有些忐忑，她唯恐别人会烦，但是没有办法，不只是为了生存，更为了颜面，因为业务上不去，在公司一样没有地位。
王主任开了门，看见是何曼姿，微微一笑，让了进去。
对何曼姿的来意，王主任心知肚明，不过他还是客气的请二位稍候，少顷，一壶香茗端了上来。
王主任家的装修风格类似张晓虎家的，客厅正中是一巨幅字画，上书十个楷书大字：淡泊以明志，宁静以致远！
张晓虎背着手，煞有介事的心上半天，频频点头。看他一副老学究的样子，何曼姿只想笑。
王主任放下茶，看见张晓虎的样子，不禁眉毛一挑，问道：“小老弟懂字？”
张晓虎微微一笑，朗声吟道：“徘徊俯仰，容与风流，刚则铁画，媚若银钩，好一幅欧体！”
“欧体”是初唐欧阳询所创，号称书法史上第一楷书书法家，所创欧体讲究法度严谨，笔力险峻！张晓虎在书法上有一定的造诣，自然一眼就认出是“欧体”，他所吟的十六字也刚好概括了欧体的精华，以他不大的年纪，在书法上有如此造诣，王主任不禁动容，欣喜的说道：“小老弟不简单啊，请坐！”
张晓虎缓缓的坐下，闭上眼睛，轻轻的吸了一口飘上来的茶香，然后一副陶醉的样子。何曼姿不禁好笑，张晓虎自从进了客厅以后，仿佛就变了一个人，再也不是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样，相反身上似乎出了一股淡淡的书卷气，那明亮清澈的眼睛，那落拓素雅的面容，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，此刻更是像老僧入定一般，轻轻的捧起了茶碗。
只见他先是掀起茶盖审视了一番，然后用茶盖轻轻的拨了拨浮叶，这才煞有介事的饮了一口。看到他喝了一口，何曼姿也拿起茶碗，附庸风雅的喝了一口，不过却是不知所以。
“小老弟，可能品出是什么茶？”王主任满怀希望的问道。
何曼姿怀疑的看着张晓虎，心中不禁骂道：让你装，这回看你怎么下台？
张晓虎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外形扁平光滑，尖削挺直，色泽绿翠匀润，嫩香持久沁人，滋味鲜爽甘醇，汤色杏绿明亮，叶底细嫩成朵，应该是龙井无疑了！”
王主任仰天打个哈哈，笑道：“看来小老弟真是此中行家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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