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岑凑过来给她点火,两个姑娘离得很近,火苗在风里摇摇欲坠。
她吸了一口,呛人的烟味径直窜进鼻腔和喉咙深处,带起一阵很强烈的生理反应。
梁岑拍了拍她的后背,要去拿她的烟,“给吧。”
“没事。”云泥捏着那根烟,没再尝试第二口,她没想着学会抽烟,只是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。
夏天终于快要结束了,夜里的风不有温温的热意,月亮洒下莹白清冷的光辉。
云泥问梁岑知不知道老洲村。
她笑了下,“本地人,能不知道吗。”又问:“过那地方也出名,怎么知道的?去过啊?”
“去过一次。”云泥说:“那儿很漂亮。”
“漂亮么。”梁岑觉得,细数着那里的美好干净漂亮,眼见着就要将云泥记忆里的老洲村抹掉。
云泥“欸”了声,“也没有那么差劲吧。”
梁岑笑起来,将烟头碾灭丢进空的塑料瓶里,两人玩笑似地聊了会,冷不丁扯到关灯之前那个话题。
云泥看着她:“那时候想说什么?”
“啊。”梁岑拿了根烟在手里把玩着,“懒得谈,呢,为什么谈?”
“有男朋友。”
“就你钱包里的那个?”
云泥有些惊讶。
那张照片是她拍毕业照那天,和李清潭拍的一张合照,是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。
“开学那天就看见了。”梁岑吝啬她的赞美:“挺帅的。”
她笑着说:“谢谢。”
“又是夸。”
“夸他,说明我眼光好啊。”
“……”
后来又聊了什么,云泥已经记不太清了,只是天快亮时,她问梁岑抽的是什么牌子的烟。
“南京炫赫门。”梁岑转头看她,侧脸沉浸在日出时赤红的光芒里,“听过一句话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抽烟只抽炫赫门,一生只爱一个人。”梁岑说完,自个先笑了,“是不是很中二?”
“没。”她说。
梁岑没再说什么。
那一夜过去,云泥和梁岑之间像是有了一层形的默契,平时同出同进,偶尔共同失眠的夜里,梁岑也会说一说自己的故事。
时间过得悄声息,一瞬秋一瞬冬。
那一年寒假,云泥成功通过校内考核加入了校队,成日泡在学校跟着实验室的师兄师姐备战下一年全国人工智能大赛。
一次通宵赶进度的深夜,她跟师姐去楼下买咖啡,拿钱的时候,师姐看到她钱包的照片,问了句:“男朋友吗?”
“嗯。”她往机器里塞了张五十的纸币。
“怎么放假了也没见他来找你呀?”
“他很忙,在国内。”云泥把咖啡递过去,半半假的话:“也联系不到他。”
师姐笑:“那你这恋爱谈得可够辛苦的。”
云泥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,格外平静的说:“还行。”
后来那张照片知怎么就传了出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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