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恒没让韩焦出去,韩焦也没有自行告退。
半晌,周恒没抬头,只问道,“还有呢,韩统领要汇报的恐怕不止这些。”
韩焦不吭声。
周恒又道,“去青松关前,朕记得韩统领同朕说过,回来后,便娶姜家之女,不知可算好了日子,何时成婚?”
韩焦嘴角猛地一抽。
到底是没有坚持下去,跪在了周恒跟前。
韩焦并没去狡辩,人是他藏的,他确实欺瞒了皇上。
良久,周恒抬起头看着韩焦,缓缓地说道,“韩统领要没看好日子,朕替你来看。”
韩焦终是咬牙道,“陛下,她不能进宫。”
周恒却问他,“她是谁。”
韩焦被周恒噎住,半晌说不出来话,随后便也破罐子破摔,“她的身份一旦暴露,陛下能护住她吗。”
“朕不能,你能?”
“如此下来,姑母迟早有一日会知道.......”
“滚。”
“表哥!”
那一声后,屋子里安静的可怕,周恒抬头,眸色凉得吓人。
半刻,周恒低沉地道,“出去!”
声音虽平静,但任谁都能感受到,那股可怕的寒意。
韩焦也被自己唬得不轻,脸色一阵发白,一瞬,背心已惊出了一层薄汗。
韩焦出去时,高沾只见他神色恍惚。
道也是姜姑娘的关系,一时还有些同情他,任谁摊上这事,怕都不会好过。
到手的媳妇换了个人。
谁受得了。
关键这夺人的,还是当今陛下。
“世子去瞧瞧太上皇后吧,世子走后,太上皇后可没少念叨。”高沾生怕他同陛下再闹起来,忙地将他支到了福宁宫。
敬事房的人尽数出动,黑漆漆的大雨夜,不过瞬间,宫殿之间的甬道便被照得形同白昼,通往各宫的路上皆是人影急窜,岂会再有遮身之处。
姜漓望着近在迟尺的那条浣衣局甬道,脚步如同灌了铅,再也无法挪动分毫。
她回不去了。
从那凉亭里出来,她以为经历了九死一生,终是脱了险,岂料,人刚出凉亭不久,身后就有了动静,灯火的光亮从身后打过来,落在她脚下,金砖上的雨水,泛着光亮,滂沱急雨说住就住,迎面扑来的又是那轻柔的牛毛细雨。
姜漓的眼睫轻颤,雨珠子贴在她白皙的脸庞上。
宫女出逃是死罪。
不能连累何顺。
不能连累姜家。
从浣衣局出来的那一刻,她也并非没有准备,她想好了,当真假死不成,就只有真死。
秦家被灭门的那一回她没死成。
久财崖药谷遭难的那一回她没死成。
这回大抵是躲不过。
姜漓转过身,走向了内务府路上的那口井,漆黑的雨夜,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,在远远瞧见那口深井时,姜漓的一双腿还是免不得发软。
倒不是怕死。
曾经她在药谷的干草堆里躲了一夜,深知那夜色能吞噬人,跟前的那井口,定是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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