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态度,虽然还不知道,眼前这位公子究竟是那位‘侍中’还是‘长孙’。
但新丰诸官无疑都被吃下了一颗定心丸。
至少,心里面都感到安心许多。
甚至还有人,起了些侥幸心理。
“或许这位不知基层之事,或能蒙混过关……”郑客甚至在心里有了念想。
只要完成了交接工作,他去了湖县,这新丰的事情,就算被查出来,也与他没有多少干系了。
到时候,说不定,这侍中与长孙都得帮忙掩盖、遮掩。
而围观的士大夫豪强们,更是纷纷面带微笑,一个个喜笑颜开。
他们最怕的,不就是空降来一个满脑子政绩,不想与他们‘讲道理’的幸贵吗?
若真是那样……
太恐怖了!
整个新丰的士大夫君子们,说不定就要迎来一场灾劫。
如今,这个身份不明的公子,既然这么好说话,那他们也就能放心下来。
只要新来的侍中官和长孙殿下,愿意讲道理,那就一切都好说。
张越却是微笑着对郑客等人道:“吾受命来新丰,很多事情都不懂,正要请教诸公……”
“不如,诸公随我入内一谈?”
他这么一说,立刻就让众人得知了他的身份——那位将要空降来此的侍中官。
虽然不是长孙殿下,但也是了不得的金大腿啊!
特别是豪强士大夫们,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张越,心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个念头浮起来。
“敢不从命!”郑客等人自然马上拜道。
“善……”张越微笑着说道:“那本官就与诸公逐一谈谈……”
“哪位明公愿意先与我谈?”他的眼睛不怀好意的在郑客等人身上扫来扫去。
“下官愿!”郑客等人当然都是跟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,满脸媚笑。
“那就从郑公开始吧……”张越微笑着带着郑客,走进客栈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一进客栈,张越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准备措辞,那郑客就扑通一声,跪到了张越面前,磕头拜道:“张侍中救我!”
他流着眼泪,抽泣着:“下官自受命来新丰上任以来,县中内外事务,系绝于县尉李戎、县丞王辉之手,下官多次想要劝阻彼辈害民之事,奈何人微言轻,终不得成……”
“这两贼于是勾结上下官吏,县中豪强,将新丰官仓存粮,尽数贪墨,又驱使胥吏,于百姓巧取豪夺,盘剥甚急,小民稍有不从,既以严刑酷法迫之……”
“下官眼见彼辈诸般残民之事,虽有心杀贼,奈何力微人单……”
对于郑客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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