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想看见绿豆了。
白珩在屋门口惆怅地蹲了下来，他不过想给褚衍煮些绿豆水而已，这么想着，他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蹲在这里叹气？”褚衍的声音突然响起，白珩抬起头就看见他牵着马站在不远处正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。
白珩面上的表情一时之间变得格外丰富，这么多年来他对褚衍早已养成习惯，面对他的时候他素来坦诚，从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，就这么怔怔地与褚衍对视了一会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开口，便又垂下了头。
褚衍将马拴好走到白珩面前，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颌，微微诧异地开口：“这脸是怎么了？”他说是，下意识地朝着周围看了一圈，伸手轻轻地蹭了一下白珩的脸，看了一眼自己被蹭黑的指尖，“这是灶灰？”
白珩朝着他指甲看了一眼，只好点了点头，小声开口：“今日天气太热，我想着你从城里回来给你煮些绿豆水喝，谁想到……”
白珩说着声音里不免带了些委屈，又闷闷不乐地垂下头来。
褚衍眼角弯了弯，面上的表情格外的温柔，低头在白珩额上印下一个吻，伸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，将他引到山涧旁，从怀里摸出锦帕，沾湿之后动作轻柔地替白珩细细地抹去面上所有的痕迹，重新露出一张白皙的脸。
从当日两人相识至今已经过去了很多年，白珩却好像还是当年的样子，或者是在他面前的时候，永远都是最初的样子，纯稚善良，看向他的那双眼里总是写满了仰慕与信任。尽管这些年来，白珩已经足够强大到不管是在疆场上还是回到朝中都独当一面，但是在褚衍面前的时候，他永远都是当日仰慕大将军褚衍的白家小公子。
这对他褚衍来说，何其之幸运。
白珩擦干净脸之后，心情也重新好了起来，他拉着褚衍的手笑眯眯地问道：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，不是朝中有事务要处理吗？”
褚衍一面牵着他的手朝屋里走一面回道：“与户部和兵部商量下半年粮饷的事情，这些之前就已经商讨过今日只是确定一下，等户部拨款就是了。”
“见到大哥了吗？”白珩又问道。
“好像是有事务要处理。”褚衍摇头：“不过倒是见到了你二哥家的那个小侄子，好像是进宫陪圣上读书，好像比上次见面又长高了一些。昭阳宫还派人送了一个食盒给我，说是你长姐专门为你做的桂花糕，说是天气炎热你不爱吃东西，专门做给你的。圣上说现在连他这个亲儿子都吃不到太后亲手做的东西，说着忍不住打开食盒偷吃了两块才让我带走。”
白珩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当年他小的时候长姐亲手做好喂到他嘴边他还挑挑剔剔不肯吃，现在还跟我争起宠来。”
这些年来他也算是看着伏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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