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39章 新生_断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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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蒋筝自己一个人,在英国待了八个年头。

  期间她回过一次国,是在她出国后的第四年,那年焦亦竹因为日复一日的殚精竭虑,不眠不休地工作,摔倒后再也没有站起来。

  她在大洋彼岸收到消息时,医生已经下了通知。蒋筝当时以为自己在做梦,浑浑噩噩地踏上返程的飞机。

  见到蒋黎后她特别想问问今天是不是愚人节,你们是不是玩我呢。

  然后看到蒋黎的神色,她没话说了,蒋黎盯着她,彷徨无措,从那道眼神里蒋筝读出了不少东西。

  她叹口气,默默地处理后事,安顿焦亦竹鸡飞狗跳的公司,帮蒋黎对接股权。

  因为白薇那事,她实在是对娱乐公司没什么兴趣。

  世事无常,但因果循环,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
  人活着的时候过的风光,周围遍布着鲜花与掌声,死后都变成了啃食血肉的蚂蚁,企图榨干她的最后一丝价值。

  那时候蒋筝23岁,对人情冷暖看得很淡,就只是为焦亦竹感到不值。

  葬礼那天所有人都走后,蒋筝独自对着遗像,她心里想,这算不算赎罪呢。

  焦亦竹一生要强,唯利是图,最后落得如此归宿。

  最后她鞠躬,起身离开。

  风吹得大啊,吹她的衣摆,吹她的头发,指间青白色的烟雾也被一缕缕吹散。

  蒋筝的马丁靴踩在青色的石板路上时,她把手放进兜里,仰头望天。

  一望无垠,蓝得纯粹。

  她也终能和那些回不去的,泥泞破碎的日子道别。

  这几年来,孟奇然母亲的死像根刺扎在她身上,如今焦亦竹也算得上一命偿一命,翻篇了。

  蒋筝回英国后没多久,追了她两年的同学潘成泽终于得偿所愿,俩人谈得不像她和孟奇然那样干柴烈火的,是细水长流,潘成泽说我以为你是特燥一姑娘呢,蒋筝说我以前是啊。

  “后来呢?”齐云浮在电话那头问。

  蒋筝当时正在舅妈家里拖地,耳朵上塞着蓝牙耳机,跟讲别人的故事似的,漫不经心地说:“没了啊,就现在这样,过完年结婚。”

  “那我说点儿你不知道的,你想听吗?”

  “不想。”蒋筝回得斩钉截铁,齐云浮知道,她不知道的事,随便用哪儿想想都能猜到是关于孟奇然的,她没兴趣。

  那人昨晚被她关外面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的,睡没睡,这会儿醒了没。

  不重要。

  “行吧,”齐云浮在那头撇了撇嘴,“我爸叫我下楼陪他下棋,回见啊。”

  “去吧。”蒋筝站直身子说。

  接下来的两天蒋筝过得悠闲自在,窝在沙发看电视剧,穿着夏昕的厚衣服出去买年货,孟奇然也没来烦她,蒋筝寻思这人还挺有原则的,没硬要撬墙角。

  年过得也安稳,大年三十那天窗子没关严,刺骨凛冽的寒风钻进来,舅妈在饭桌上惊呼:“哟!快关窗!”

  蒋筝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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