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，方逸知手指搁在她唇前，笑着指了指门。
也不知道是门的质量不好，还是这万总压根就不在意私密性，说话声一句接一句的传出来。
盛婉郁一愣，哪有公然在别人公司听老总墙角的？
她抓着方逸知的胳膊就要把人扯开，然而里面传出的名字让她的名字猛然顿住。
“你看傅修衍那小子像是能成大事的样子？这些年要不是有人跟在后面给他擦屁股，他能这么嚣张？”
“是啊，盛部长一走，傅氏的公关就不行了啊。”
“也正好，前阵子我手里头的艺人吃了不少亏，这两天我得把这场子找回来。”
“你这可不太道德，趁人病要人命啊。”
“道德？你看傅修衍有多少道德？全是狗屁。”
盛婉郁眸子低垂，手里的胳膊动了动，她抬头。
方逸知使了个眼神，看向她拿着的手机，下巴指了指门，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。
说话声没停，再往后说的就有些难听了。
她看着方逸知脸上的笑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，按下门把手。
说话声戛然而止，万总错愕的看向门口，几秒后脸上的神情被他强行拧成友善。
“盛总怎么自己就过来了，秘书呢？秘书没带盛总去休息？”
他作势要站起身，却忽然听自己的声音从盛婉郁手机里传出来。
直到门被打开，屋里的对话一字不差的播放了一遍，清晰明了。
他陡然垮下脸，“盛总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盛婉郁等最后一秒播放完，“没什么意思，万总的变脸速度太快，留个证据省的你不承认。”
万总脸色难看，又不太想跟她撕破脸皮。
“盛总今天来既然是为了谈合作，那就有话直说，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举动干什么。”
话里隐隐带了点威胁的意思。
盛婉郁点点头，“那我就有话直说了，之前那几件事是万总手下艺人先挑事在先，傅氏公关只是为了艺人清白，再如何万总这气也撒不到傅氏头上。”
“那些事都是我负责公关的，虽然现已离职，但若是傅氏有任何不明不白的影响，那就谁也别想好过了。”
她晃了晃手机，神情平淡，“我想万氏如今的股价也经不起什么太大的动荡，是吧。”
万总搁在桌上的手攥得死紧，盯着她的眼神阴鸷，却没敢反驳。
盛婉郁想起什么又转过身，“对了，我也怕万总给我的艺人穿小鞋，合作的事就不谈了。”
不远处站了几个人，一眼扫过去，她只关注到了中间那个利落短发的女人。
离老远，秘书看见她站在门口就感觉不太对劲，硬是把人拦在几步开外，可架不住没关门，说话声传的远。
待盛婉郁进了电梯，她才做足了思想准备进了办公室。
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，只听里面一声响，秘书小姐开门匆忙走出来，脸上有些红。
“周总，万总现在不太方便，您看……”
说完她都不太好意思了，不敢抬头。
短发女人看着合上的电梯门，身侧的助理凑近耳语几句，勾起了她几分兴趣。
“没事，时间再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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