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心里清不清楚？贼喊捉贼，你才是那种拿回扣的团长吧？！”
一提到昨天的事，对方的脸瞬间垮了，眼角微微抽搐，嘴硬道：“一码归一码。我在说居委黑心的事，跟我的团购是两件事，你别混为一谈！”
应思源继续怼：“呸！你心是黑的，别人白的你也能看成黑的！”
对方有备而来，显然不怕被骂那么一两句。
他深呼吸了两下，很快收住情绪，眼睛一眯，潜移默化地转移焦点，跟应思源正面杠上了。
“哟~你这么激动作什么？哦对，你也是穿红马甲的。我记得你，跟小区里一个常开团的团长不是很熟嘛？你是不是拿回扣被我说中，心虚了？”
“放屁！你……”
应思源还要再骂，被燕子主任拦下了，“你让开。”
“啊？！”愣神间，他被燕子主任一把推到旁边。
燕子主任把塑料袋里的东西一样样地拿了出来，又打开自己订的那一份蔬菜包。
所有蔬菜被铺在桌上，展示给所有人看。
她挺起胸膛，表情淡定，“你这份不是我在街道供应商那里订的保供蔬菜包，是上周发的免费物资。保供团购我都检查过，有照片为证，不会弄错，也不会缺斤少两，没必要偷梁换柱。”
说着，燕子主任翻出几张照片和截图，举起手机，放在对方面前。
“你也没必要跑到各个小群里面带节奏，夸大其词，可劲黑我，就为了引起居委和业主之间的矛盾。”
“如果有什么不满，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沟通。”
“你的团如果正规，资质证明报告齐全并且符合要求，我绝对不会禁止你开团。何必这样黑我呢……”
到最后，燕子主任说话声音低下来，语气也逐渐变得委屈，伴有一丝哭腔，连眼角也隐约湿润了。
她面露疲态，埋下头去，呢喃道：“有事好好说嘛……居委里就我一个人，什么事都得我来做，照顾不到所有人的情绪……起早贪黑，熬一个多月了，我的压力也很大……”
应思源的印象里，燕子主任一向精明能干，总是精神饱满干劲十足，行事风格又特别豪爽，有话直说，是很典型的女强人领导做派。
他是第一次见燕子主任表现出负面情绪，还说出这些话来，就好似一根持续绷紧着的橡皮筋，勒太紧了，稍稍一碰瞬间绷断，四分五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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